|
时光荏苒,岁月流逝,回首走过的二十几个春秋,内心有一种淡淡的忧伤,又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哭泣的冲动。历史长河,烟波浩渺,二十几年,沧海一粟,但人生苦短,二十几年,却弥足珍贵。 这样一个堂皇的开头来引出一个同志的自白也许很不协调,但最近萌发的一个冲动我深信会改变我的一生,在我的内心那是一个无奈的壮举。 昨晚,与一朋友去时尚酒吧(上海一同志酒吧),因为是星期天,所以人并不多,这也是我喜欢星期天来的原因。许多朋友对此大惑不解,而我却有我的情结。周日既可以列在周末放纵的时间之列,又可以避开前两日的高峰人流,细心品位音乐与心情。谈话间,我向他坦露了最近陡然从心底升起的念头——我要退出这个涉入并不深的圈子。他听了有些木然,其实不光他就连我自己也有些惊诧自己的决定,我不知这源于一种直觉还是一种理性的判断。“为什么?”,他本能的问道。“太累了”,我本能的回答,“我不想再进行这个‘死循环’,在这个怪圈里盲目的游荡”。这个圈子对我这个十分理性,追求完美又略带悲观的人来说不啻于一种折磨。一个简单的‘累’字脱口而出,但其中的痛苦与辛酸却记录了磨练的历程。其实我的悲观与无奈可能绝大部分来自生活的冲击,如不与赘言,难免会被认为脆弱而嗤之以鼻 .从北方的乡村来到繁华的上海,期间的道路与中国的大部分学子无异,但就在世纪之交,普天同庆,人们怀着美好的憧憬奔向一个崭新的世纪的时候,噩耗却一个个接踵而至,确实验证了祸不单行那句古话,在不到三年的时间里,刚刚步入知天命的父母相继去世——这个事实直到现在我都难以接受。继而,我在工作上又遭到致命的一击,这一连串的晴天霹雳在我头顶开裂,我都默默的承受了下来,但却心力交瘁。很长一段时间难以解脱。 今年初,偶然一个机会,结识了mollis聊天室,算是找到了正式进入这个圈子的渠道,从中我结识了不少朋友。有单向喜欢对方,有单向被人倾慕,也有过双方一见倾心。但这一切都没能给我带来丝毫的慰藉,那种虚幻与缥缈的感觉时常在我心底萦绕,可能又是我悲观性格的写照。走进同志酒吧,我会惶惶不安,我会飘浮不定,感觉自己就象没有动力的小船在风雨中飘摇,我无力靠岸,就象周围布满尘埃,使我心中的明珠被尘劳封锁,夜阑人静,步入家门,无论多晚,我都会做一些事,让自己清醒的认识到我回到了“人间”。其实这种潜意识里的排斥并不是对自己性取向的否认,而是对圈中一些人的反感及对融入主流群体的渴望。一个人的成长环境决定了他的性格,而他的性格又决定了他的人生。自身的矛盾的性格无法改变,当然也只能承受不妥协带来的伤悲。中国古文化认为,人之快乐缘于“身心合一”的生活,所谓身心合一就是说你的心要在你所做的事情上。坐在办公室,我享受创造价值的快乐,站在舞池里,我感谢上帝赐予的音乐,感受身体的摇摆与内心的狂热。灵魂与肉体分离的人是永远也无法体会到快乐的,我就属于这种人。 ###NextPage### 我很少写文章,因为自知文笔不济,但这次我却有一种强烈的作文的冲动,我想以这种方式对自己的同志生活做一个了断和总结也别有一番意义,这也多少透漏出自己的无奈与眷恋。他毕竟带给过我心动,激情和真爱,让我感悟到了爱的伟大和人生美好。一个眼神,一个拥抱,一个深吻,一份温存,只要是发自内心的,是那样的令人回味,是那样的令人躁动,那种忘我的陶醉,那种身心的交融令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快要融化。沉浸在激情中,我会为自己是个同志而感到无比骄傲,沐浴在爱河里,我宁愿这样死去,这些是我在曾有的恋爱中所找不到的。我又何尝不想继续寻找真爱,体验温存。也许是自己没有了激情,也许这是自然的规律,也许是感受到了急流勇退的美丽,自造缺憾何尝不是一种艺术,有了失去才会渴望拥用,有了分别才会珍视相聚,心怀美丽,重新上路,何必在找寻中迷失自我。 这样的想法和行为也许会遭人侧目或鄙视,这也在情理之中,出生在70年代的人本来就有些与众不同,更何况我与同龄人也有些格格不入,前段时间,凤凰卫视的梁冬说了一句话也蛮有道理,他说:70年代出生的人是过渡的一代,没有先前的一代有责任感,又没有后面一代的创新意识。当然这句话有很强的自嘲的味道,但我好像真的从中看到了些许道理,至少于我是这样,没有责任感,也没有创新的激情,真的是一无所有,环顾四周,一片荒芜。但静心一想,什么都没有,并不可怕,和什么都有没什么两样,可怕的是有那么一点。 一个普通人的想法与举动对社会对他人的影响,可以说是微小之极,一个人的缺席,不会有人察觉,人们依然在寻找着自己的至爱,也有人渴望一时的欢愉,人们在狂欢 ,而他却只能体味曾有的美丽,经济和社会都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同志文化也在日臻丰富,这其中现代媒体功不可没,其实说的更恰当应该是推波助澜。我不知这是喜还是悲,人们有权利享受欢乐,但在体验每一天的同时,我们是否应留一点时间来考虑一下我们的终极目标,以及内心的静谧。
希望中国同志文化健康发展,中国同志健康快乐! |